的《原罪和逐出伊甸园》、老卢卡斯?克拉纳赫的《黄金时代》、达?芬奇的《最后的晚餐》,这样的画面神圣而悲壮,久久地震振着我的灵魂
虽然我默默无言,但我的心情已经不需要语言来表达,语言也难以穷尽我心里的感受,其实无需我言说,这种庄严、这种肃穆已经表达了一切
要有语言,也只能是东巴经《鲁般鲁饶》轻轻的吟唱
后来我查阅资料,知道纳西族对待情死的态度却是独一无二的
对于正常死亡的人,东巴们会把他的灵魂沿着纳西族迁徙的路线,一站一站地送到祖先生活的地方
情死的人已经失去了被尊为祖先的资格,不能回到祖地
但纳西人并没有让情死者的灵魂在荒野游荡,反而把情死者送到一个终年鲜花盛开的地方,红虎当坐骑,白鹿当耕牛,无夏暑冬寒,无苍蝇蚊子,一日劳动一生吃不完,一件衣服一世穿不旧,生命永远年轻,恋人永远相爱
爱情天国离人间的距离更近了
脚下的草坪,平缓而起伏,连绵千米
草甸边缘的森林,在雪山与草甸之间形成一个天然屏障,默默守望着这片草甸
如果是晴天,可以看到玉龙雪山高耸入云、荡气吐雾
今天,浓云厚雾、细雨绵绵,老天不让我们去仰望遥远的美景,只让我们低头凝视脚下实实在在的云杉坪这块爱情圣地
死者长已矣,只有这片草乌青青如绿毯,这是情侣们挖来的,因为没有煮食那么多,剩下的便自行繁殖起来
听介绍,到了秋天,这些草乌会绽开美丽的蓝色花朵,这些草乌的花朵美丽得像幽灵,是不是结束情侣们爱情的剧毒还在散发着药性?不能采几朵这灵异的花回去夹到我的书本中,就让我常常想象这种不一般的花朵
2005年10月3日
年届而立,关于生命的意义这个无数代人曾经苦苦追问的问题,开始以从未有过的高频率梗在我的面前
它使得我这个从不失眠的人,在通往梦乡途中的下半夜,一再地被一只巨大的钟摆敲出的当当声惊醒
睁着半明半寐的眼,一个人在夜的黑里漂浮和坠落,被无边无际无可逃避的挫败感,以及生命的短促感、孤独感和焦灼感所逼迫、煎熬、锻打、灼伤
一次酣畅的睡眠就是一次死亡和新生,而一次中途戛然而止的睡眠则仅只是一场酷刑
这种刑罚一直持续到天光熹微,然后,似乎是一种惯性支持着我,在生活的道路上继续寂寂无声慌慌张张地行走下去
很多时候,我们依靠惯性的作用而不是凭借嗅觉、耳朵甚至眼睛走路,不是么?
93、Idlenessisthekeyofbeggary. 懒惰出乞丐
比如,我曾经反复翻看,视若珍宝的前苏联康?巴乌斯托夫斯基的《金蔷薇》,我记得它干净、素雅的封面;记得类似行书的“金蔷薇”三个字的形状和简约;记得翻译者叫李时;记得扉页上写满的歪歪扭扭的狂野的心得——我当时读到里面的文字,激动的心,颤抖的手都无处可放,就在里面疯狂地写,写自己读着那些精妙的文字的种种感受,没有开头,也没有结尾,只是杂乱的想法,写满字里行间不过瘾,就干脆把最让人心动的感受写到扉页上来;还记得里面略微有点繁体、读来甚是舒缓、享受、乖巧的字体;我还记得,购买的那天,是一九八七年的初夏,新华书店里处理图书,十几岁的我,在拥挤的人群里喘不气来;还记得它的定价只有0
62元,打折后只有3毛钱;记得它是上海译文出版社……这么多事情记得,只是因为,我是如此的喜爱这本书
出门的时候喜欢带它,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翻它,心情好的时候同样喜欢翻它,喜欢静静地一个人悄悄地翻它……这么多年来,每过一段时间,某个安静的时刻,就想重新打开它,重新看看那些美妙的文字,那么想,那么迫切,那么急不可耐……
这必然可以称为一个奇妙的现象,赫赫威仪的南诏,与辉煌耀眼的大唐王朝几乎相始终,多少儿女情仇缠绵,无数呼应传响南北
物质的传递与文化的交流犹如一部音乐的交响
而对于大理的历史,这并非是绝无仅有的
在南诏灭国过后的仅仅34个春秋,公元936年,在同样景物依旧的苍山洱海间,一个与宋王朝相协同、以佛法作为艺术背景的黄金时代又相应而至了
大理国在南诏的遗迹上挣脱南方的地平线,承接被湖水洗濯洁净的旭日辉光
千年以后,一个王朝奇异瑰丽的色彩闪现在一个叫金庸的文人笔下,显得是那样地神奇、诡秘、绚烂和梦幻,展现出了一幅中国气派的华贵重彩的画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