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,见到许朝晖的第一眼,我就不想跟她比了她太漂亮了
不想跟她比的理由是因为她漂亮,这听起来有些古怪,但当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
她虽然比我小两岁,个头却跟我差不多一样高
她的脸很圆,眼睛水汪汪的,头发松松散散地垂着
她最漂亮的地方就是她的头发
我们那地界,女孩子的头发一旦长过耳根,好坏都要弄成辫子的,但许朝晖的头发已经齐肩了,却没编辫子,风一吹来,发丝自由飘动
最招惹人的,是她的头发随风乱舞,她却并不理会,直到山风止息,她才把遮住眼睛的部分往旁边一撩,露出好看的额头
声音是一种很奇妙的事物
想想吧,即使你呆在另外的房间里,几堵墙,几道门,把我的视线完全阻隔开了,但是,我的呼唤,仍然可以抵达你的耳边
这时你便明白,我在找你
于是你便在那头“哎--”了一声,悠悠长长的声音,带着颤音,音尾还带个拐儿,顺着去路返回,我便明白,亲爱的,你离我很近
一起路灯的朦胧,一点也不荒凉,和缓得就像小密斯的洋火
那些路灯似乎是特意为我这般夜盲者创造的,不至于让犹如摸象的瞎子似的咱们找不到回原点的路
我虽夜盲但我爱好夜行,就犹如我晕船但我爱好游览
真是个怪僻的人吧,有些事明显不符合本人做,却偏要去做,我想即使我是一只飞蛾,就偏要逆光遨游,逆光的得意大概更美更安定
夜幕里的星星是暗夜的精灵,伴随我流过了20个年龄,明显遥遥无期,却又能触摸获得,比冰擦过指尖更冷更凉
闪闪发亮,很美丽!
想来也感触好笑
那被我觉得不欣喜的学琴体验中,本来共存着特殊罕见而犯得着保护的优美,也被我封存了,及至至今天我感触本人欠教授、更加是师娘一声发自本质的感谢
教授带我去过2次外乡下的家,都是在放暑假的功夫
我见到了师娘,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
大姐是我其时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姐姐,但总感触像个冰佳人;二姐高宏大大的,很慈爱,眉眼跟师娘有些好像;小哥哥比我大2岁,敦矮壮实的,话不多,长久不焦躁的格式;师娘个子不高,看上去要比教授年纪大少许,谈话慢声细语
历次在教授家住多长功夫我记不清了,但土炕,农村的天井,二姐带我去田里摘白薯秧,小哥哥带我在玉蜀黍地里吃乌咪,去野地里捉绿蚂蚱和蚂蚱,而后用狗尾巴草串起来拿还家喂鸡,教授带我和哥哥去村前的小河里泅水那些场景全都念念不忘
暖心的事再有好几件:一天,二姐从田里带回顾一只比拳头还小的野猫,灰色、毛茸茸的更加心爱,师娘果然承诺我和哥哥养着,还去街坊家要羊奶,用装滴鼻液的药管一点一点地喂它;师娘细心地教我剪窗花;为我补袜子;我吃了不纯洁的货色拉肚子,她一点儿都不厌弃
在教授农村的家里没有指责,没有牵制,大师宠着我,我很痛快,及至于我忘了练琴的局面
教授得上班,在教呆的功夫不是很多,我和小哥哥一道练琴,此刻想来其时我确定是躲懒了
天国的师娘希望您能听到这迟来的感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