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信亲友圈主可免押进亲友圈验亲友圈,满意再补
面对一家人的生活,乃至相对严酷的现实,大军的肩膀出乎意料地坚强和韧性起来,他知道,身后的两个弟弟需要他的照顾,这个破碎的家需要一个人扛起来
那时候,大军也就是十三四岁,脸上还有着孩子们都有的童稚,心里还蓬勃着他们那一代人共同的青春与梦想
而一年时间之后,大军就变了模样,取而代之的是生活强加给他的憔悴、疲惫和无奈
每一年的每一天,大军都和那些成年劳力一样,暮送落日,朝迎日出,为生产队出工,以自己尚幼稚的身体和汗水,以工分过活
有媳妇的男人们下工后便四脚八叉躺在炕上休息,或者坐在树荫下抽烟,等着孩子和女人把饭送到跟前
而大军没有了父母,又没有媳妇,下工之后,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弟弟等着他做饭
正屋早就出现了严重的倾斜,而后来接上的那一截房子并没有跟着倾斜,这就必然导致那穿在正屋柱子上的檩子迟早会滑脱
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早晨,父母早就起了床在正屋那边忙活,哥哥也起了床,我多睡了一会懒觉,正打着呵欠揉着眼睛从里屋往正屋房子里走,而我的两个妹妹还在床上睡得正香
就在我刚刚跨出里屋门的一瞬间,里屋的整个屋顶就塌了下来,巨大的响声夹杂着浓浓的烟尘震惊了整个湾,而我和我的父母、哥哥几乎就在这同时魂飞魄散地哭喊着扑向两个妹妹熟睡的地方,那儿已经没有了屋顶,煞白的天光将整个空间照得白亮亮的
透过渐渐沉落的烟尘,只见整个屋顶几乎将那一张床埋得不见踪影
我们完全像失去了理智一般,疯狂地用手掏开碎瓦片和断木条,绝望地寻找那两条不知道是否还存在的幼小的生命……
我四处寻找什么叫通灵,《奥秘》中解释说:通灵是人类与自然世界中某类神秘的磁场感应
这段解说远远不能回答我的疑惑
但我相信是它回来看望我了,它存在的意识以物质的形式传递给了我
为什么只是看我,或者只是我看见了它,而不是其他人,他们对它的爱也许不比我少,我想,也许是那双眼睛,琥珀色的眸子,在最初的对视,它就轻巧地洞穿了我的躯干
死亡是一门艺术
我同意西尔维亚·普拉斯观点
但只有对死过的人来说,死亡才是一门艺术,对于活在的人,死亡永远都是一门哲学
我从七八岁就开始接触死这门哲学
那时侯我还不知道宇宙不知道灵魂,只知道尿床和梦哭
我时常在噩梦惊醒后恐惧不已
我想到了死,想到了我必将要死、人人都必将要死
我的死的意识异常的清晰
我忘了我还在童年,距离死还很遥远
我分明感觉到光阴真的如闪电,眨眼就会把我带到老
恐惧之余,我流泪,可以说那是我为死流的最早的泪
尤其是夏天的午后,午觉醒来,看见明亮的阳光在亮瓦上晃,平时很暗的木板房格外亮敞,平常看不见的东西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了
这时,死也清清楚楚找到了我的意识,仿佛就是那窗外的竹梢在风中发出的响声
我自然又要恐惧,又要落泪
比在晚上,还要多那么一点感伤
我对付死的办法就是去想死不只是我个人的遭遇,是每个人的遭遇,更何况毛主席、周总理那样的大人物也摆脱不了
一句话,我知道了世界上没有不死的人,我心里找到了平衡
1976年,周总理死了,毛主席他老人家也那样了,我还有什么怕的?我第一次战胜了死
二十岁,死亡意识再次光顾我的时候,寻找心理平衡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,我懂得了别人的死只是别人的死,而可怕的是自己的死
死的问题就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
这也与我爱好文学喜欢读书喜欢思考有关
死上升到哲学,便不可战胜了
可以这样说,世界上一切宗教都是战胜死亡的武器
无论是东方的佛、道,还是西方的基督
有几年,死亡意识快让我崩溃,我无法集中注意力,几乎丧失了阅读和写作能力
除开自我保护,已经不是为了弄懂死了
我开始老庄,接触佛
我平静了许多,杂念也少了
在对付死上,我们的老庄是高手,古希腊的苏格拉底也是高手
苏格拉底在法庭上说:“死不外乎有两种情况,或者化为乌有,一切感觉都没了;或者像人们说的,死是一种转变,是灵魂从这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的过程
假如死后一无所知,好象睡着一般,连梦都没有,那么死真是件好事
因此在我看来,倘若有人在他的许多夜里举出这么一夜,睡得那么深沉,连梦都没有的一夜,再想到在一身的日日夜夜之间,有过哪一天哪一夜比这无梦之夜更美好更甜蜜的?那一定很容易得出结论……倘若死是这样的,我认为死真是上算得很,因为死的全过程等于一夜之间的功夫
——假如死是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的过程,而假如真像人们说的,那个地方所有的死者都住在一起,那么,诸位审判员,我们还能设想比死更大的乐事么?……而假如在那里能遇到一切生前的神明,像人家说的,在那里当审判官,那么,搬到那里去做有什么不好?跟奥尔番斯、牟西阿斯、西西俄德、荷马住在一起,试问,谁不想付出最大的代价换取这样的乐趣?至于我,倘若事实果真如此,我还愿多死几回!”
有关学习的名言警句大全 5、学习是劳动,是充满思想的劳动
乌申斯基